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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生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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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(关键词:生活 他们 父母 父亲 我们 知道 母亲 神童 医院 身体)
  

  每次与父母促膝而坐时,只要问到,我是不是成了他们的累赘时,他们的回答总是,“我们已经把你生得‘如此’了,抚养你是义务,等你长大了,完了婚,生了子,再帮你带大孩子,我们这辈子才能无遗憾。”

  有时我甚至会想,作为男人,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成功过。好像一切早早的都被父母安排好,甚至就是自己有心也无力呀。大家必定会问,我到底是怎样一个吃软饭的废物。不想瞒大家的是,我打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被盖上了终生残疾的印章。这是一种名为“脑瘫”的先天性疾病。从医学的角度讲这是一种无法用药物和手术治疗的病。甚至连长大后是否有坐立的能力也都不能确定。不过,也有少许病例是例外的,如果后天加以特别的引导,还是有一些希望的。简单地说就是由身边的人日复一日,长年累月的进行按摩、推拿和助走,可能有那么一天站立行走也不一定,只是完全正常不怎么可能。于是乎,一系列的生活片段由此开拍了。

  从没有记忆的年龄起,父母就带我开始了长途跋涉的征程。寻医的艰难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那时的温州,是很容易想象的。他们踏遍了千山万水,只要是有路的地方,应该都留下过他们的脚印吧。记忆里印象最深的莫过于那几件事了。

  五六岁时,父亲背着我去平阳的一座山上看过病。不知他们是从哪儿听来的,说那里有个十来岁“神童”,自小贫苦,好像说是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刻,某位大罗神仙怜悯他的苦楚赐予了他一本什么天书的,好让他自力更生,行医济世。

  去的时候是坐汽车的,到了那里才知道全是山。下了车,都得徒步上去。山高,人流更长。原本的穷乡僻壤,简直成了名胜古迹或者是动物园,大家愿意掏腰包,愿意不远万里,跋山涉水来找“神童”。只有少部分人是为了一睹仙容而日夜兼程的,大部分人还是和父亲一样急迫的患者家属。

  我们大概排了两三天的队才见到“神童”。等“神童”赐予了“仙药”,父亲才像众多的寻神者一样知足地离去。

  而从“神童”那里拿来的那所谓的药,全是根根叶叶的,至于是什么谁都不知道,我们只知道是药,就煎来喝了。喝完,足足让我腹泻了一个星期。

  这样过了几年,小学三年级的暑假里,父母再次燃起了让我去医疗的愿望。他们觉得我的身体已经不错了,走也算是能走了,就是希望我能早日和正常人一样。

  最后去了温州的一家医院。大医院都免不了得照X光,做CT的。由于做这些都得身体保持静止状态,而那天我好像得多动症一般,关键的时刻总有那么个动作打乱了进程,得重新来过。就这样不知道怎么的,动个没完没了。用我们这的话讲是中邪了。几次三番下来都是如此,最后无奈,医生提议注射镇静剂,父母也同意了。注射完,我就睡去了,睡前刹那的预感是可能一辈子醒不来了。

  结果出来了,没检查出任何异常,这是在我两个小时后醒来时母亲告诉我的。我们开了一些补药就准备回家了。

  回家大概花了一个半小时,可到家不到10分钟就出事了。在车上时,我就跟父亲说,自己眼睛有些异常,好像只能朝眼睛的正上方同一个方向看东西了。随即母亲凑过头来对我说,是我太疲惫了造成的,让我休息一下,回到家就好了。到了家,我不仅眼睛没恢复过来,身上的每寸肌肉都开始紧绷,四肢提起,手和脚分别与背部成两个90度夹角,活像个因为饥饿而冻死街头的僵硬的尸体,躺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

  我父母一看状况,就知道不对劲了。那一刻母亲的眼泪落在了她自己抚摸着我的头的手上,顺流又滴在了我的脸上,我也早已经涕不成声了。

  “一定是那镇静剂的问题!”父亲那时的语气是很肯定的,眼眶却是湿润的,泛红的。

  于是他们背上我就赶去了医院。经查实,的确是镇静剂的问题,不过医院告诉我们的是,这种事从没发生过,就算真发生了,副作用也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。而这个百万分之一的概率却偏偏让我百分之百地遇上了。经过磋商,院方又开了一些药。

  在家吃了三四个星期的药,肌肉收缩是缓和过来了,手和脚总算也可以平放下睡觉了。可是在那三四个星期的时间内经历的一切都印刻在了我的心里。那几周内,父亲母亲经常昼夜不眠地照顾着我,为我端茶、喂饭、推拿和按摩。刚开始那几天,我天天是四脚朝天,吃饭、睡觉等平常起居几乎跟宇航员在太空舱里没什么差别。

  每当深夜,身体内会有仿佛宇宙大爆炸般剧烈的疼痛,父母根本找不到任何办法,只是一个劲地给我做全身性的按摩。每一个部位,甚至连手指和脚趾缝里也得全部按摩揉捏到位。吃饭都是他们手把手喂的,喂婴儿般,用勺子舀着食物吹去热度,才放到我嘴前;睡觉也是他们轮流抱着,然后轻轻拍打背部我才能不知不觉的稍有睡意。一向坚强的父亲都忍不住抽泣,更别提母亲了。我知道痛在我身,伤在他们的心。毕竟,天下子女都是父母心上的肉。

  过了很长时间,身体缓过来后,我的体质完全衰退了,走路也不可能像之前那般硬朗了。在父母的调理下好几年才恢复到当初的水平。

  再后来,我念完高中。父母为了让我日后有饭吃,就把家改成了小旅馆,而他们则顺理成章地揽下了清洁工作,成了名副其实的清洁工。随着年龄的增大,我真是有些害怕。我毕竟什么也做不了,就连偶尔的稿酬都是父亲帮我去领的。用我们这儿的一句话来说,我这样的人只比猪多了双筷子罢了。

  张伟(无业)

 


 

来源: 责任编辑:赵爱芸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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